H.TOBIAS.YAR
不定期放文

帝國人,皇女貝追隨者
 

《Patron saint of Shadow》

好久的東西了
拿來這邊放著存


Patronsaint of Shadow

 

 

 

 

  秋夜,房裡,雙人的身影不停的纏繞交織,月影之下美麗如畫,直到彼此都累了才肯放過對方,斑斑紅痕為此留下了最甜蜜、最惡質的烙痕。

 

 

「吶──白石你今天怎麼了?」

 

 

依偎在臂彎裡的人兒帶著羞澀的雙頰悶悶詢問,因為不曾見過如此急欲索求的戀人,更擔心是否她又在獨自承受什麼,不安的心情就此蔓延。另一方面,思考自己就真的如此不靠普嗎?!

 

 

「沒有啊...其實...嗯...沒事啦!」

 

 

  軟軟的聲線從上頭傳來,道出的語句令緋山有種想要剖開她腦袋一探究竟的衝動!”這人...絕對又在為什麼事不安了”思及此,緋山正開始絞盡腦汁準備怎麼哄一哄,令這只全世界最天然又最腹黑白熊犬吐露真言時...

 

 

  「嗯...只是突然覺得離美帆子好遠,好像以後再也見不到面,很害怕啊我...甚至開始覺得這些過於美好的幸福會不會明天就破滅呢?」

 

 

  白石更加收緊臂彎細細訴說,緋山隨著眼前人的目光望向窗口的月色,沉默的彼此還不知道要怎麼去回應這份不安的心情,但白石首先打破寂靜。

 

 

  「美帆子,下面我要講的事情要好好記住喔!

   我不在的時候,一定要好好吃飯,只吃沙拉和維他命是不行的喔!

   我不在的時候,只要堅信自己的理念,不管如何我永遠都支持你!

 

   ....最後

   我不在的時候,膽小鬼緋山不要憋著心情,找個新的肩膀,放聲哭泣吧!

   我不在的時候,要記得白石惠永遠愛著緋山美帆子!

 

  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,我不在了...美帆子,要連我的份一起活得更精采 

   喔。」

 

 

  第一句話剛落下,隨即抬頭想要反駁"你就在我身旁是要記住什麼”時,白石認真莞爾的眼眸與被食指輕觸的嘴唇卻一個字也無法說出。毫不在意這近乎交代遺言的行為模式,劈哩趴啦的講完一大串在緋山耳裡陣陣都是刺耳,但從未見過如此哀傷的白石,除了禁口癟嘴還是久久無法回應。

 

 

 

 

────

 

「美帆子,今天下班後趕快回家喔!!我要給妳一個驚喜❤」

 

──嘟,2012/9/26  19:30

 

────

 

 

 

 

  翻開值班表

 

  月曜日  緋山 藤川

  火曜日  橘  緋山

  水曜日  三井 緋山

  ......

 

  緋山美帆子已經連續值班5天了,不斷用工作填補所有的空閒,絲毫不讓自己有喘息的時間,壓榨後的軀體不再強壯;受侵蝕後的內心不願再想起傷心的往事...

 

  說到底...萬流歸終都是”她”

 

 

2013 9/26  22:00

 

 

  「我們這裡不需要被醫治的醫生!」

  「她,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,請你相信我緋山醫生。」(音量1/10

 

 

  因過度熬夜,疲憊至極的緋山在第六夜倒地了。被冴島嚴厲譴責後,拖著沉重的身軀步出了醫院,鼓著臉還充斥著剛剛被訓斥的愁容,但其實真正令緋山苦澀的是砲台護士小聲補充的後話...

 

  緋山是怎麼回到家的,她忘了。她只記得自己空著的右手不再有人溫柔的牽起;嬌小的身軀不再被緊緊地護在左側,不會有人在耳邊偷吻一口後竄升的溫度與怒視兇手的羞紅。

 

將自己狠狠地摔上床,精緻的面龐垂在床沿,蜷曲的身形彷彿受傷動物般掩藏自己,任由回憶的啃噬入侵,眼淚啪噠啪噠的烙在木質地板上,映出了蒲公英花瓣般的點痕,猶如心中亦在淌血般不斷擴大。

 

 

  「該死...今天都撐不過了...明天怎麼辦,惠 ?」

 

 

  手裡握著染血的絨布盒,越來越緊,直到尖銳的金屬物件掐破了柔軟的肌膚,血漬無意地又為其增添了一紅。這曾經單純潔淨的外表,紅與白交織而成的作品為那一天寫下了滄桑的結局,但至今似乎未完待續...?

 

 

 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 

2012 9/26  夜  9:00

 

  車禍現場一片狼藉,鮮血四濺宛如渾沌,街旁眾人議論紛紛直到救護人員娓娓道來事發經過才得以明朗。

 

 

  「那時候,一位小女孩歡天喜地的抱著白熊布偶牽著媽媽的手逛著大街。突然,陰雨降落,母親放開了女孩的小手,從購物袋中拿出純白的傘。那孩子發現人行道路上的號誌已由紅轉綠,便逕自往前邁進。說時遲那時快,一輛疾駛過彎的大卡車因死角沒有注意到女孩,眼見快要撞上時....」

 

 

  救護人員頓時哽咽了起來,久久無法平撫內心的不安,只能隻手不停為模糊的目光拭淚。

 

 

  「一為身穿卡其風衣的女子飛奔而出抱緊女孩將她推離現場,但....她自己並沒有幸免於難。女孩僅受一點皮肉傷,女子卻因閃避不及以肉身與卡車保險桿相撞,汩汩鮮血溢出口中。我從沒見過如此勇敢的人,毫不畏懼眼前的危機以救人為至上目標。等到我翻開她的ID證時...更對她的行為肅然起敬,這樣的ㄧ位醫師值得做為眾人的榜樣,但也更對自己的束手無策感到難過苦痛...」

 

 

 

 

2012 9/26  夜 10:15

 

 

  「白石.....出車禍?!別開這麼惡質的玩笑好嗎!」

 

 

  正在與子宮頸沾黏搏鬥的緋山往樓上ㄧ瞪,想到那封語音簡訊,緋山被口罩掩蓋的雙頰又不爭氣的染上了粉紅,憤憤的繼續手術將羞紅的餘氣全藉由手中發洩,但卻無法忽略的憶起前晚那段悲傷的對話...

 

 

  「藤川說的是真的....白石....就在剛剛10:12宣告死亡...」

 

 

  冰冷的沉默由冴島語畢後瞬間蔓延整個手術室,定格的緋山耳中不斷迴響著”宣告死亡”。還好手術已執行到了末段,無法接受事實的緋山急於尋找真相,便吩咐副刀醫師處理善後,急速步往急診室。

 

  揭開白布,那便是昔日最熟悉與最令自己沉迷的臉龐,輕輕將額頭相抵輕聲呼喚,但始終沒有回應。纖手細細勾勒緊閉的雙眸,多希望能睜眼在一次相望那曾經深邃的目光。從口袋拿出純白的手卷為白石擦去嘴角的血漬,不經意的觸碰唇邊懷念的湧現過去輕柔的淺吻或熱情的深吻。緊緊擁抱那依舊溫熱的軀體,想要在欺騙自己”那不是真的!”

 

 

  「白石...為什麼要拋下我?!」

 

 

  悲傷的氣息充滿整個急診室,時間似乎靜止了但卻無法回復過去的那個時間點。方型的盒狀物讓緋山的擁抱感受了頓痛感,拉開了距離將左胸前的暗袋打開取出,那是一個包裝豔麗的絨布盒。緋山暗暗的內心有了個底果斷不打開直接收藏到口袋中。

 

 

 

 

────

 

 

「白石,好想你...」

 

 

  嘶啞哽咽地哭腔劃破了深夜的寂靜,床上人兒不停的瑟縮猶如失溫尋求溫暖的孩童,已稍稍變形的絨盒因緋山鬆手而摔落床下。突然,熟悉的氣息、溫柔的擁抱頓時暖意包裹緋山,輕柔吻乾她頰上的淚痕,彷彿每一吻都帶著歉意。

 

  睜眼,緋山看見...

 

 

  『美帆子,先聽我說完,我的時間不多』

 

 

  又是同樣的食指同樣認真的表情,緋山靜靜的聽她說。見她先輕輕的執起那盒,開啟,裡面是她不曾見過的紅寶石與鑽石對戒,雖然大概有的底但是親眼見到時,不免還是又聲淚俱下。

 

 

  『美帆子,這原本是你的生日禮物,但是因為一些意外讓我永遠也無法親手送到你的手中。於是我祈求犬星爺爺讓我有這個機會,完成我的心願!當然,美帆子是可以拒絕的,就像我當初說的”膽小鬼美帆子,可以擁有新的肩膀去哭泣、去撒嬌”,如果說你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對象,我的心願也算了卻了,美帆子的幸福就是惠的幸福喔。』

 

  白石眼見一職低著頭乖乖聽完的緋山,等待著緋山的答案,但....對上眼的卻是緋山出火的目光,令白石就算已變成幽魂也感受的那狂躁亟欲爆發的怒氣。

 

 

  「首先,惠,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?!

  能任意轉交的物品?還是隨手可丟的塑膠袋?

  我說過多少次”不是你的肩膀,我睡不習慣!”

  又要擅自把我推給別人了嗎?

  白石惠,你才是膽小鬼吧!

 

  就算是天人永隔好了

  就算現在不能再見面

  就算真的很孤單很寂寞

 

  我也從沒想過,想要在你以外的肩膀上哭泣

  因為,你的肩膀,是我的

  我的眼淚必須都由你來承受

  因為都是你的錯

 

  直升機”咻──碰!”一下的距離,與沖繩縣到兵庫縣的距離相比那還真的是近很多呢! 

 

  嗚嗚!!喂!!我還沒...唔───」

 

 

  緋山的那番話聽在白石心理陣陣的都是暖流,但是對於已經預想到直升機失事方面,白石果斷還是以吻封緘那正在詛咒自己的爆走小獅。久違的吻令彼此都沉醉,闊別一年後的重遇,思念之情藉唇手的親吻觸碰得到了宣洩。

 

 

 

  『美帆子,我知道這樣很自私,明明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,明知你的未來可以有更好的一切.....痛!!!!!』

 

 

  「STOP!!在說滅了你!」

 

 

  對於白石又在自怨自艾的發言,緋山處以擰大腿的刑責,成功的中止她的非重點談話!

 

 

  『嗯....美帆子.....妳願意嫁給我嗎?』

 

 

  單膝跪在緋山面前,以最認真的態度道出最通俗能詳的語句。面對久久沒有回應,令白石開始有些兵荒馬亂,急欲從緋山眼中讀出答案,但卻始終無法判讀。

 

  終於──

 

 

  「不要!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「這輩子,你太糟糕了!

  生日前一天....竟然....

  沒辦法,我沒辦法接受!

  不過,這個戒指我接受,等你下輩子夠資格了

  我再考慮看看,要不要戴上我的無名指!」

 

 

  內心大洗三溫暖的白石笑了,這就是她的美帆子的獨特性格,永遠不服輸,永遠不示弱!背對著白石的緋山不想看見她那呆蠢卻讓自己永遠都深陷的笑容,更不想看到白石得逞的姿態。歸結到底不管是今天的白石惠、未來的白石惠、下輩子的白石惠,緋山的答案用遠不會改變,只是不想承認罷了!

 

 

  『Mihoko,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 ! 下一次,我一定會登門提親的,戒指那就先寄放你那了,愛してる...永遠 』

 

 

  風起,吹散了白石的軀殼。最後的回音在風中迴響,緋山來不及最後的擁抱白石便消失了,徒留那只盒在床沿。

 

 

 

 

────

 

2013 9/27  00:01

 

  從沒如此討厭過自己彆扭的性格,驚醒的緋山放下伸長的雙手又遁入的錯失的自責中,撇一眼時間緋山再度定格,涔涔淚水無聲落下,執起那盒中的戒指緊緊的覆在胸口想要再次確認那份真實。

 

  “謝謝妳白石,一直惦記著我,讓你擔心了。記得下輩子的約定啊”

 

  端詳鑽石戒指內壁似乎有著刻痕,藉著月光無法看清,便起身開燈。一個不注意緋山粗心的將戒盒打翻,並同時掉落了一張細小的字條,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筆跡...

 

 

  『美帆子

  想我的時候,不要哭

  戴上它,就像我在妳身邊,守護妳』

 

 

  被緋山遺忘的戒刻痕是────

 

  【I’m YourShadow, Permanent Guardian, My Mihoko】

 

 

 

 

────

 

 

  休假完畢的緋山重新輪值當班直昇機,準備奔向停機坪時,一陣風吹起了遍地的蒲公英,四散飛舞綺麗繽紛,令緋山因此駐足,此時耳邊響起白石的柔軟嗓音與輕撫臉頰的觸感...

 

 

  「美帆子,頑張って!」

 

 

  充完電,重整心情。緋山美帆子拿出胸前的雙戒項鍊,深情凝望那紅白映輝後,輕吻,大步的奔向前,追隨著斜陽,身後的影子似乎有著170公分以上的身高,那似乎不屬於嬌小的緋山呢 ?!

 

 

 

 

────後記

 

  「我跟妳說啊!昨天有個客人訂做的紅寶石戒指透度與克拉都是無可挑剔,卻在上面都刻了一些......」

 

  「都刻了些啥啊,老闆妳不趕快說說!!」

 

  「那位客人在戒指內圈刻了一整排的......」

 

  “バカ”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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